第一百七十一回 恨
第一百七十一回 恨
江洐毅发泄完一轮,把她放落于树干下,便背过身去整理衣衫。 全身乏力之春花挺直不起腰姿,只可依靠着树干才恰巧坐稳。她看着那道背影,联想起遥远东方之那个人,过往之点点滴滴浮现于心头,那拼尽全力说服自个儿是命,不能反抗,惟有顺从,那份人生于世便要认之悲凉,有谁可以体会?那份接受命贱如泥之心碎,有谁会明白?那份想诉控苍天不公之委屈,有谁会聆听? 不会是他们!身在高位之他们是不会明白的!明白的! 渐渐让她生出一个惊栗之想法。 她是离不开候府,没有他们之羽翼之下,她注定会被人生吞活剥,既不能独自活于世间,又不能忘记她沦落至此,是拜谁人所赐! 渐渐地,那双暗淡无光之眼睛开始锐利起来! 她不会妄图以为用卑微弱小之能力可撼动他们,但是,但是,为他们制造一些麻烦,她应是可以之! 想到此,双目渐闪亮起来。她不顾身子之不适,强撑起身子,任由清风吹过这具yin秽丰腴之身子,从后抱着虎腰,并可怜兮兮地问道: ”爷,可是消气了?” 江洐毅沉默不语,却又没有把双小手抛开。 她见他没有任何动作,又问道: ”刚才,春花都接受了惩罚,仍未能令您消气吗?这样,您要春花怎么办?” 她更是抱紧虎腰,用双奶压着那拔挺宽阔之后背,头胪磨蹭着他。 ”候爷,真不能原谅春花一时犯的糊涂吗?” 见他仍不为所动,她带着哭腔,自圆其说地道: ”春花真是没有想过离开您,真是过于害怕,才不敢报上身份来。人家...人家怕他们捉拿春花来威胁您,犹如那班外敌般。到时,人家怕您会不要人家,任由别人对人家......想到此人家便害怕,想您前来相救。但是,这样您可会招至责罚,那...那人家可是变成一个罪人。人家不想被您抛弃,人家又不想成为用来威胁您之武器。这样,人家是否自相矛盾,但是,人家真是...真不知如何是好…” 道着道着,泪水滑下,沾湿他之后背。 此时,他才缓缓转过身来,看着哭得梨花带雨,赤裸身子,手足无措,只敢半掩身子之她。她不美,却有着温顺简单,敦厚贞洁之性子,恰巧可以给他一片宁静之地去休歇。 不用为国家大事,朝堂风云,家族荣耀而烦心,是可以令他安心放下所有疲惫,拥着她一眠到天亮之人。 他于这个高位活得不易,不管是锋烟四起之战场,还是波谲云诡之朝堂,都是他用生命换来,那一身狰狞深邃之伤疤便是最好之证明。 他想有人可以陪他到天亮,不用独自憔悴到明天。 所以面对她想离开,他才会动怒,欲想给她一个教训,让她永远不敢再生起此念头。 此时,见她服软。 他那颗铁汉子之内心都开始动容,轻轻地把她拥抱于怀中,用战袍把她包裹起来,让她放声地于他建立之净土中抽泣,阻隔别人对她之窥视。 本是颗颗泪珠渗出之盈眶已是看不到任何泪水了。 她想着,如果真是做不到一名无怨无悔之好女子,那她当应没有任何顾忌了。她仰着脑袋,看着他,出奇不意地咬着其耳窝,用着沙哑有娇之嗓音地道: ”不要再气春花了,好吗~?” 他想不到她有此举动,被她这一咬,身躯所有感官又再竖起,那颗躁动又被她勾起来。而这个不怕死之,还不断于身上跳动着,小手拍打着虎腰。 ”您说,可是原谅?” 他被她缠得亦没好气了。 ”好了,好了。不气妳了。” 她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,安心地与他相拥着,慢慢于其肩头里,露出双目。 这双眼睛有别于往日之纯厚清澈,添上多一层阴险狠毒之目光。 她这一生都不可能摆脱到他们,然而一生之不顺遂是他们造成的,是他们把她培育成今日这样伤风败俗之女子。这样,作为一名无权无势,无父无母,平凡无奇之女子,她未必可以撼动他们,但是,为他们制造一些麻烦,还是可以做到的。 她会用他们教导给她那些勾人撩人之技俩,用于他们身上,要令他们感受到她身上之痛苦,不能让他们感受到十分,都要他们感受到三分,五分… 她乖顺地跟他回去巨鹿候府,自此,她像换了一个人般。 她换上一身鲜艳明亮之衣裳,画上一个精致娇艳之妆容。于候爷眼前伺候,不经意间尽把那刻于股子里之风情万种,娇艳妖娆表露出来。有时,前来与候爷商讨要事之将领见着,都忍不着偷看多目,不是她美得不知何物,便是那份装扮,那份仪态,那股气质,让她看上去与坊间那里庸姿俗粉有别,让人赏心悦目。而且,她对着何人都巧笑倩兮,成为此刚毅一色之书房中一道美丽之风景。 有时,江洐毅看着特别心塞,总板着一副脸孔对着那些将领,让他们人人自危。此时,她会立于其身旁,用书桌挡着别人目光,勾起他之大手,把他撩得心花怒放,不再玄黑脸看人,将领才放下心来,并把事情汇报给候爷知道后,便不敢再造次,恭敬离开了。 于他们退出书房,他一把把她拥坐到身前。 她一只手搭于其肩头上,一手抓着其大手。 江洐毅目不转眼地盯着她看。 春花一脸娇羞地垂着头,双目仰视着他,问道: ”为何爷要这样盯着人家?” 他略有一些疑惑地道: ”没有,只是觉得妳变了。” 春花挣脱他怀抱,站起来,并转一圈,衣裙翩翩起舞着,站定时,她嫣然一笑地问道: ”这样之改变,您欢喜吗?” 他横着依着座上,从上至下,打量着她。一改往日之衣裳,令她看上去较往日更加有朝气,及明艳。而且,不知是否她有意为之,往日她视为羞辱之身段,尽是想遮掩。她改为穿着修身露胸口之衣裳,大大方方地显露着出来给人看。 他没有回应着她,只是朝手向着她。 ”过来。” 她没有坐于其大腿上,反而像一朵菟丝花般,坐于地上,伏于并双腿下,仰望着他。 他一垂头,清晰看见那条傲人之双峰。 ”这样有些不像妳。” 她把头脑忱于其大腿上,道: ”怎样才像人家?” ”本候不知道。” 于他看不到之角度里,她扬起一抹嘲讽之笑容,然后带着一丝失落之腔调道: ”人家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,都忘记本来是怎样了。侯爷不提起,人家以为这个便是原本的个儿了。"